月英

后续.来自天理的袭击（上）

至冬国.至冬皇宫

其实在七国建立之初，七个国家之间虽说算不上非常融洽，但也不至于说是敌对关系，直到五百年前的由天理下令七神所展开的灭国一战。在那场战争中，七神里面将近半数都因此发生了巨大变化。

现如今，至冬国的愚人众在现任冰之神的指示下，凭借着至冬强大的军事实力在其他六国极为豪横，尤其对于蒙德璃月而言，至冬与其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战火化的迹象。愚人众的执行官们虽然都有自己的傲骨，但也不至于会真把其他国家不放在眼里，哪怕至冬永远七国当中最强的军事实力，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去做那种可能导致两国彻底撕破脸皮的事情。

但倘若是至冬女皇的命令，那想必是直接出兵，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因为...那便是他们愚人众存在的意义。

而在这偌大的至冬皇宫里面，原先的护卫在接到命令后纷纷离去，现如今仅剩下了三道人影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道帷幕前面。这三位作为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的前三席，是整个愚人众甚至整个至冬都极为高贵的存在，而帷幕背后能令他们以这种态度面对的，自然便是那位至冬女皇了。

“综上所述，由于那一位深渊王子的威胁，我不得已对愚人众在稻妻的布局做出了些许更改，之前考虑到稻妻的锁国令，我原本是打算派遣三位执行官完成神之心的夺取任务，但最后变更成了两位。此次神之心虽然成功到手，但因为女士在御前决斗上的失败，她也因此被雷之神多斩杀。”

“哼，真是可笑。”在听闻了丑角对女皇的上报后，站在他右边的一位男子冷声道：“堂堂愚人众执行官，居然连续被同一人所击败？他们自己不嫌丢脸，那连愚人众甚至女皇的面子都不在乎？我算是明白散兵那家伙为什么将他两称呼为最不靠谱的两位同事了。”

“也别说的这么绝对，将军。”站在丑角左边的男子笑着回复道：“那位旅行者能抵御风魔龙，挫败璃月的旧日魔神，自身的实力不可小视。据说她连神之眼都没有就能驱动元素力，光凭这一点也足以说明她的不凡。”

不过虽然他的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开，那语气分别就是一种研究者对研究对象的满意，好像他已经掌控了一切一般。

“我看也就不依靠神之眼就能驱动元素力这一点能引起你这研究狂的注意吧，博士？你说的那几场战役都是依靠别人或者外力的帮助才取得的胜利，不然照你的意思，那位旅行者凭借着愿望的力量侥幸赢下和雷之神的一场战斗，就说明她有资格和女皇陛下比划比划了？”

“我说你们两个。”听到这儿，丑角明显有些忍不住了，“平时私底下斗斗嘴我尚且不说什么 如今在女皇陛下面前还这样，成何体统？这我也就忍了，你们斗嘴就斗嘴，还敢把女皇陛下拉进来？你两是不想干了吗？”

听到丑角的话，两人碍着女皇的原因最终都是冷哼一声，抱着都看不起彼此的心理纷纷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对方。见此情景，丑角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叹，有时候这傲骨太强还真不一定是好事，现在十一执行官明明处在同一组织，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却似乎比七国之间还要难搞。

“稻妻总结已完毕，请女皇陛下指示。”

见心中高贵无比的女皇陛下即将开口，方才还彼此不爽的将军博士二人也是立刻收回了刚才的神态，恭敬地等候着她的开口。

“唉——”

回应他们的是一句声音优美却又冰冷无比的叹息。

“深渊教团，神明变更...虽然知道这条路不可能一帆风顺，但这些变化，还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巴尔泽布...不曾想几百年不见了，她居然真的做到了脱离神之心和天空岛，了不起啊，了不起...”

在这道帷幕背后，一位女子盘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青黄紫白四颗不同颜色的神之心，自言自语道：“这神之心收集时所感受到的东西真是和当初一模一样，倘若她不想给我，我为了这颗神之心，又该付出什么代价呢...”

听闻女皇的话，丑角三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场的各位没有一个是笨蛋，女皇的潜台词他们听的很清楚。这次稻妻的任务看似是以女士的死亡为代价取得了神之心，但只要仔细想想就会知道，这次女士的死和神之心的获取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那位稻妻的雷之神和其他神明一样把神之心带在身边，那么他们愚人众甚至至冬，想要取得那颗神之心都还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稻妻的锁国令解除是迟早的事。”片刻后，名为将军的执行官首先开口道：“敢问女皇陛下，在稻妻和至冬回复外交关系后，是否需要向稻妻方面施压？”

很明显，虽然他嘴上看不起女士公子之辈，但她毕竟还是愚人众十一执行官中的一员，毕竟代表了愚人众的脸面，在十一执行官第二席这个身份的长期影响下，他并不打算对女皇之外的人服软。

“这件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不会对你的提议有任何意见，但倘若发生在稻妻境内的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冰冷又毫无感情的声音继续从帷幕背后传出，“我虽然有几百年没见过巴尔泽布了，不敢说对她十分了解，但我能确定的是，她对待御前决斗的态度堪比摩拉克斯对待契约，只要有关御前决斗的规矩，她就不会有任何松口，何况...”

“何况，女皇陛下现在有着更为强大的对手，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和武力与其他国家对着干？”

一旁博士斗胆将话接了下去。对特瓦特大陆上的人类哪怕是神之眼持有者而言，天空岛这种天理和众神聚集之地可谓是极为陌生，甚至知道天空岛这个名字的人都已经算是少数了，而博士作为这批少数人中的一员，他非常明白，女皇想反叛的对象可谓是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不然她也不会下令收集七颗神之心，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和深渊合作。

“博士说的没错。”帷幕后的女子抓起那颗白色的神之心，随手把玩着，“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集齐七颗神之心，至于你们受的那些气...等一切结束了，有的是时间。”

三人异口同声：“下属明白。”

“关于下一颗神之心...”

“回女皇陛下。”丑角优先开口：“按照原先的打算，我已经通知了驻扎在须弥的执行官，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了。”

“须弥啊...”

在提到这个国家的时，那位常年以来冰冷且不再爱人的神明眼中流露出了一丝难以发觉的情感，每当想起在这个国度的经历时，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总能浮现在脑海。

“如今须弥的那位小吉祥草王，乃是现任七神当中最年轻的一位，甚至璃月那边的一些仙人年纪都比她要大的多，也不知道她的身上能不能感受到他的气氛。”帷幕后的女子淡淡一笑，“不过要是以人类的寿命去做对比就有些不公平了...总之，关于草元素的神之心，若非万不得已，手段尽量温柔些吧。”

“下属遵命。”面对此情此景，丑角三人倒是没有干到奇怪，他们这位女皇陛下对待须弥这个国度有着对其他五国不一样的情绪这个消息，在他们执行官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虽说的确有些疑惑，但只要女皇不想说，他们便不会过问。

“那女皇陛下，我等先行告退。”

在得到帷幕中那随意的回复后，丑角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双腿，转过身跟着将军博士二人离去，路途上，他还罕见的漏出了苦恼的表情。

在收到女士因在御前决斗上败给那位旅行者而被雷之神斩杀的消息后，他已经不得不开始讲那位旅行者纳入了可能干扰到计划的外在因素之一了。如果说先前只是因为深渊教团以回收邪眼来威胁他们愚人众才为她做出临时更改的话，那么现在，她便是以自身的实力走进了他的战略布局。

因为之前和公子的那场战斗，双方都没用抱着杀死对方的心理，所以用那场胜负来判断实力其结果显然不可信，但和女士的御前决斗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场真正的生死交锋，哪怕最后对手没法终结你，作为裁判的雷之神也可以。

只有真正的生死交锋，才能彻底发挥出一个人的极限。

“唉，麻烦的深渊教团，麻烦的旅行者。”丑角颇为罕见的漏出了苦恼的表情，其实在之前，类似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情况丑角也不是没有处理过，但偏偏因为深渊的介入，就给他形成了一个必须阻止又不能杀死她的环，这令作为愚人众首席执行官的他都感到十分头疼，“散兵那家伙，别的不怎么样，看人的能力倒还可以...”

不过，正当丑角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三人身后的那道帷幕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寒冷而又威严的气息，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在惊愣过后，博士率先发现，那道帷幕背后若隐若现的四颗神之心中，青黄紫三颗神之心此时已经被彻底冰封住。

丑角皱眉：“殿下她...将那三颗神之心的气息掩盖住了。”

“女皇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将军的问题，帷幕后的女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从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部轮廓来看，方才的这一举动，也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实施的。在几个深呼吸过后，她强迫自己回复了冷静，随后缓缓抬起了头，凝重地望向了头顶那看起来很平常的天花板。

“维系者？”

女子深深皱起了眉头。作为如今特瓦特大路上的七执政之一，她非常清楚的记得，天空岛上一次涉足特瓦特大陆已经是五百年前的那场灭国之战了，在那之后，他们再没干涉过特瓦特现在的七个国度。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在将坎瑞亚消灭之后，他们便不再在乎人类会如何发展。

可如今...虽然那只是一位维系者，但也的确归属于天理，在五百年后的今天，他们又一次干涉特瓦特大陆了，而且...按照她的判断，那位维系者是在发动攻击...

就在同一时刻，女子明显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息，那位深渊王子像是急着去干什么但又被死死拖住一样，那焦急的情绪开始通过那条线路影响到了她。

这是只有他们两位之间的秘密，无论是愚人众十一执行官还是深渊教团的八位使徒都不知晓。为了往后能齐心协力对抗天理，她以尘世七执政的身份与深渊王子建立起了一条隐秘线路暗中的进行沟通。

“唉...”女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那位维系者的具体目标，但很明显，天空岛是把一切都规划好了。她这边的身份还是尘世七执政，如今七颗神之心尚未聚齐，对此，她也不可能去提供什么帮助，不然，就等于在这时机尚未成熟的时候对天理宣战。

“空，你自求多福吧...”

天空岛向特瓦特大陆发动的一次攻击已经引起了这片大陆上所有至高无上的存在的注意，就在至冬的女皇被惊动时，须弥，枫丹，纳塔这三个国家中同样有着三道和那位至冬女皇同等地位的存在关注着这次事件。

但与须弥纳塔那两位神明所不同的是，枫丹的水之神在看向天空时的眼神，有些狂热过头了些，就好像是一种...人类对神明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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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西风大教堂墓地

今日的琴难得有了些许空闲的时间，可正当已经习惯不停工作的她不知道该干啥时，她恰好听见了修女讨论那位吟游诗人前往了墓地的消息。作为蒙德城内为数不多知晓那位诗人真实身份的存在，犹豫再三过后，琴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西风大教堂后面的墓地与其他墓地很不一样，里面所记录下的都是蒙德历史上为这个风的国度做出重大贡献之人，而作为如今特瓦特大陆上仅存的两位初代七神之一的风神巴巴托斯，琴非常明白，虽然中途巴巴托斯有过几次沉睡，但也算是见证了蒙德大部分历史了，所以那块墓地上所记录的，肯定也少不了他的熟人。

不过，当亲抵达目的地时，却发现此时的温迪并没有如她预料到的那样望着那些墓碑发呆，而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天空。

琴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在她的视野里，此时的夜晚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但看着温迪那无比专注的表情，琴只能猜测，在那风能吹到的极限之地，发生着一场她所无法想象的事情了。

琴静静地望着温迪的脸庞，只见那上面已经没有了和往常一样懒散的神情，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琴见证着那张脸上的表情变化，专注，阴沉，最后完成化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个愣头青！”此时，温迪用和表情一模一样的语气低声骂到。

“那个...温迪阁下...”琴抽搐着嘴角开口道。

“呼...”温迪一手叉着腰，一手盖住脸，在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过渡后，他回复了冷静，在注意到身旁不知站了多久的狮牙骑士后，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抱歉，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一头雾水，但这里面有些事情，我实在没办法和你详细说明。”温迪将姿势调整为双手叉腰，面色颇为郑重地望着身边的女子，“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一会儿蒙德城内会刮起一阵大风，当时候我需要你出面向民众声明那只是一场罕见的自然现象，避免他们又产生对特瓦林不立的误会。”

“这事关旅行者。”

在温迪说话的同时，一个青色的巨大光圈开始从他脚下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令琴都感到有些窒息的风元素力开始往温迪身上聚集，与此同时，蒙德城内一些细心的人开始发现，城内的风车产生了一些不正常的加速。

原本对此还抱有疑问的琴在听到温迪最后那句话时，她先是皱起了眉，随后强行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我明白了，我会代表骑士团安抚城内民众。”或许是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琴虽然对此还一无所知，但还是选择从了温迪的愿，“温迪阁下，祝您一路顺风。”

“嗯，肯定会顺风的。”面对琴的表态，温迪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下一秒，伴随着脚下青色光圈的亮起，一股强大的飓风把他的身躯从地上拖到空中。原本对于温迪而言，风精灵的姿态最为适合飞行，但为了不引起城内的注意，他还是选择了张开风之翼。

温迪自己都快忘记上一次动用巨额的元素力来驱动自然界是什么时候了，他只记得，之前这么做都是为了蒙德，而这次，是为了她。

虽然抡起规模，自然不可能与千百年前那次吹散蒙德风雪相比，但对于现在没有旅行神职再加上失去神之心的他来说，这次的行动也算是非常吃力了。

“平时都是面对困难保持冷静后做出最佳选择的，为什么偏偏这次，这么鲁莽呢...”

温迪一边抱怨着，一边驱动着风将自己送去所要前往的目的地，那个海上的国度——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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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孤云阁

“什么？你说钟离那家伙翘班了？！”

“不是，我知道那家伙出门从来不带摩拉，但他能不能对自己的工作和工资上点心啊？！”

哪怕此时距离璃月港的往生堂隔着相当远的距离，但钟离就算只靠猜，他都能猜到现在那位胡堂主的各种抱怨，以普遍理性而论，对于岩王帝君而言这不算什么，但对普通民众钟离而言，惹老板生气这种事确实很严重。

不过...再怎么严重，也不会有这件事严重了。

钟离抱着双臂笔直地站在这片由自己得岩枪所创造的土地上，眼神深邃地望着稻妻的方向。作为当代七执政中最古老的那一位，他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那道来自天空岛的攻击，同时，还有那一份蕴含了三种元素力对其所展开的反击。

但钟离的脸色很快也沉了下去，很明显，他显然是得到了和温迪相同的答案。

无论是之前的送仙典仪还是后来的盐神事件，钟离自己非常明白，在辞去岩王帝君这一职后那位旅行者给自己提供了许多帮助，甚至如果不是她，钟离当初还真不见得能在若陀冲破封印之前将其阻止，所以一直以来，钟离都很想为那位旅者做点什么。

在送走若陀之后，钟离也是迎来了那位旅者的求助，但是因为一份契约，他明明知晓，却无法回答那个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问题，虽然当时她表示了理解，但钟离还是从那双眼中读出了失望。

自那之后，钟离再没等来第二次机会，因为她还要继续自己的旅行。

直到现在他感受到了她的危机。

其实生离死别这种事，几千年来钟离没少经历过，有很多故友他都亲眼甚至亲手送别过他们，因为他无比明白那个道理，该离开的时候就要离开。

但他不希望她也如此。

所以，当钟离感应到两股力量分出胜负之后，他的脸色很快也沉了下去，当了几千年的契约之神，此时的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撕毁一份契约的想法。

片刻后，伴随着几次深呼吸，钟离强迫自己恢复了冷静，他静静地望着脚下的海水，随后，他一挥手，一根熟悉的岩脊从脚下的土地中探出伸入到海水的平面上。钟离探出脚踩了上去，恢复了抱着双臂的姿势，在其身旁，那颗小小的天星围绕着他，但和以往不同的是，此时的小天星浑身散发着金光，现在格外的耀眼。

那是钟离在调动周身大量岩元素的象征。

下一秒，岩脊自身也开始闪烁出金光，随后，竟是直接脱离了孤云阁的大陆，在巨额岩元素的驱动下，那根岩脊仿佛一搜坚不可摧的小船一样，拖着他踏上了前往雷的国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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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八酝岛

万叶有些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九条裟罗，手中风元素聚集，一旦出现任何他会认为不妙的情况出现，他就会把剑拔出来应敌。

这特瓦特大陆上在坎瑞亚灭亡的五百年后，除去现任的七执政，知晓天理的人类可谓少之又少，而万叶不同于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的第三席博士，他并不在这一批少之又少的队伍里。

但他不知晓天理这件事本身，并不妨碍他去聆听旅行者的情况。

不过，当他马不停蹄地往旅行者的方向赶去时，他却遭遇了九条裟罗的阻拦。其实很久之前万叶对九条的看法就已经又算改观，尤其眼狩令结束后对她的看法更是和之前大有不同，但即便如此，万叶虽说不至于说会以仇敌那般相对，但想要二人如同朋友一般，短时间内却也不太可能。

“将军大人还真是所料不假。”

然而，九条的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却让万叶一时间有些呆滞。

“将军大人？雷电将军派你来阻拦我？”

“不然呢？别看我好像是早有预料，但实际上我连你要干什么都不知晓，顶多猜个大概，顺便按照命令，我来向你传达一句将军的原话。”九条面色古怪的说道：“连她都是因此受难，你去了又能干什么？这已经不是你们人类可以涉足的领域了，真为了她好，就止步于此别让她担心，她的麻烦，我会解决。”

万叶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雷电将军说...她亲自来处理？”

“在我接到拦截你的命令时，将军大人的确已经起身离开天守阁前往别处。”

仔细观察了九条裟罗的表情变化确认了她没有撒谎之后，万叶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这眼狩令一结束，雷电将军的变化真不是一般的大，没想到如今的她和当初那个自己印象中的将军之间的差别，已经如此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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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清籁岛

正如九条所说，此时的影已经抵达了天理所击之处。

由于发生地在稻妻，所以无论风的力量如何擅长探知，无论岩的岁月如何古老长久，作为稻妻神明的她，无疑是七神当中对此最为了解的那一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时的影心中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许疑惑。

虽然她已经脱离了神之心和天空岛许久许久，的影对于天理和天空岛的恐怖实力还是印象深刻，但是在她的感知中，这次攻击所展现出的威力，却比她印象中的天理弱上了不少，哪怕发动攻击的只是一位维系者。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来自天理的一击，影非常确信，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类，不管他有没有神之眼，挨上这一下的话那脸九死一生都形容的不准确了，十死零生还差不多。

“所以，你这例外还真是喜欢给我创造奇迹啊...”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已经抵达了目的地，面色难看的望着地面上那道半死不活的身影，若非七神的感知远非常人可比，一般人恐怕还真就以为这位已经有些名气的旅行者把命交代在这了。

“以天理的指标来说这种攻击是可以被躲开的，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非要硬抗...”影一边抱怨着，一边仔细观察着身下金发少女的情况。此时的荧紧紧闭着眼，一张苍白的脸庞一眼看去仿佛真的已经毫无生机，然而身体上面，除了手臂上那明显不会致命的血痕之外，竟找不到一处伤口。

但在影的感知里，她却敏锐地发现，荧体内的血液中充斥着许多暗红色的小方块，没一块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在侵蚀着她的生机，在里面，唯有三种元素力在凭借着本能苦苦抵御着那些暗红色方块，但从情况上来看，如果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扰的话，那三种元素力被暗红色方块所击败是迟早的事。

“还好，你命还真大，倒也不算是无法解决的地步...”确认了情况之后，影稍微放心地点了点头，在思考片刻后，她一挥手，开始调动起了岛上的雷元素，在紫光闪烁过后，一朵朵乌云聚集在她们头顶，云中紫光闪烁，如果此时真有一位类似万叶的神之眼持有者在此地的话，那么他机会惊奇地发现自己与神之眼之间的联系顿时变得模糊起来，连元素力的调动都开始变得极其困难。

“几百年来，我都从未离开过一心净土，可如今一出来就是两次，还都是因为你...”影低头看着身下的荧，面色复杂地自言自语道：“我对你可有兴趣的狠，所以...你可千万别给我死在这啊，旅行者！”

话音刚落，下一秒，影张开手掌向地上的金发少女探去，那看似纤细的玉手之中，恐怖的雷元素聚集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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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前

在特瓦特大陆上的万丈高空之中，一位白色长发的女子凌空站立于此，金色瞳模毫无情感地望着下方那模糊的特瓦特大陆的轮廓，如果此时空或荧任何一个在这里碰见她的话，想必都不会对她感到陌生，甚至都会产生一种充上前去狠狠揍她一顿的冲动，当然，现在的空还好说，但荧得在有这个实力的前提下。

她便是那位天理的维系者，当初负责终结人之子的僭越，也是将他们兄妹分离的罪魁祸首。

现如今，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下方，身后流动着数不尽的暗红色方块，没一块都散发着令人心畏的气息，在不知望了多久后，她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手一挥，身后那由方块所组成的海洋中被她随意抽出一缕，飞往下方的特瓦特大陆。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过身，意图离去。

不过，这个动作刚做到一半，她便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她将头扭了回去，脸上那木头般的表情也是在此时发生了变化，就好像事遇到了什么意外之喜一样。

下一秒，派蒙凭借着经常被罗莎莉亚吐槽的瞬移能力凭空出现在了这片区域之中，她毫不犹豫地摘下了头上的皇冠冲向那股试图飞往特瓦特大陆的暗红色方块，抡起小拳头，对着那股方块狠狠砸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巨额的水蓝色方块凭空而现涌向它们。

轰————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恐怖的冲击波在高空之中扩散开来，周围的云层无一例外都被这股冲击波所击散，派蒙那小小的身影也被自身的水蓝色方块所覆盖，在那些方块的力量平稳之后，那个小飞行物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位同样以天理身份所展现出的真身——那位身着毛衣的白色短发少女。

“倒还真是意外的收货，没想到来执行一个这么无聊的命令，居然能引出一位反叛者出来。”维系者望着那道还在苦苦抵御这她的攻击的娇小身影，原本毫无情感的金色瞳模此时浮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没想到啊没想到，自毁了自己一半的根基吗？难怪这些年天空岛一直找不到你的气息，不过以你巅峰时期的能耐，想要躲避天空岛的追查有的是手段，这应该不是你选择自毁根基的理由...”

派蒙吃力地调动这身边的水蓝色方块苦苦抵御着那股暗红色方块的攻击，她凝视着那个一眼就把自己看透了的熟悉身影，沉默不语。

“为了掩盖自己天理的气息？啧啧啧，天空岛中那些由原神转化而来的真神，哪一个在得到这个身份后不是欣喜若狂？你倒好，作为我们这种一开始就属于真神的存在，居然会觉得这个身份是个累赘？”

“为了那个人之子？所以你自不量力地来阻止我？倘若真是如此，那我只能感叹了。”维系者用看废物的眼光望着派蒙，谈谈地开口道：“不曾想几百年不见，你非但没有进步，反而后退了这么一大截，无论是眼光，还是实力。”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拜蒙？还是...愚蠢的妹妹？”